传尺素 (3 / 7)
忽闻外间脚步杂沓,侍从匆匆入内,手捧一封火漆密函。那火漆上龙纹盘踞,在烛影摇红中泛着血色光泽,宛如凝冻的朱砂泪。
"大人!御笔亲书!"
程雪崖指尖微颤,接过信时,竟觉那薄笺重若千钧。掌心传来异样灼热,仿佛捧着的不是尺素,而是烧红的烙铁。火漆碎裂之声清脆可闻,在静室中格外刺耳。
他拆开信,入眼便是殷昭那肆意张扬的字迹——?
「先生,朕有些怕」
第一句便让他指尖一颤。?
显然是一路颠簸中写下的。殷昭的字向来狂放不羁,此刻却多了几分仓皇,像是醉酒后胡乱写下的呓语。?
「敌军拿朕的诗稿做文章,当真可恶」
程雪崖眸光微沉,想起那本被突厥人系在箭上的《畏战书》,胸口莫名发闷。?
「但先生放心,朕必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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