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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楼道里全是白湫廉呼哧呼哧搞出来的声响,他尝试着克制不在大半夜扰民。可惜今天来场子找事儿的有两把刷子,他堪堪险胜,脑袋幸运地只在梁球那儿裹了圈儿布没缝针,现在整个人顶着脑震荡头重脚轻的上楼。
白湫廉抓抓脑袋,思虑重重叹了口气。梁济那个混球仗着背景硬每次干架就喜欢动刀。也不知道今天那个给他脑袋开瓢的人怎么样了,要不是他狠命把那衰仔踹了老远估计当场就被那条黄毛疯狗给捅死了。
自己这一脚的意图绝对被梁球摸的透透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没像以前那样教训他了,大概是终于幡然醒悟——龙帮二把手跟了他三年之久,得念着点旧情。
算了,明天逃了下午课去医院偷偷看一眼。白湫廉佝偻个背拖拉一双腿往上爬,可算爬到了自家门口,还没来得及缓缓,眼一瞅到地毯上蜷的一团,吓得一激灵赶忙把小孩儿给抱起来。
“小雨,小雨。”白湫廉轻轻唤着,再借楼道里低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夏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这个点又跑来自家门口,怕是他妈又在家招嫖,而且还来了个禽兽。
“小湫哥哥。”夏雨哀哀地攥住白湫廉胸口,小声啜泣着,哽噎着开口,“爸爸……爸爸他回来了,他和别人一起欺负妈妈。”这番话让他回想起女人那凄惨的尖叫,身子哆哆嗦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别怕,别怕。”白湫廉心情十分复杂,他认识小孩儿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在他有意打听下多多少少也零零碎碎拼凑出小孩儿家里的具体情况。
小孩儿妈妈也是个苦命人,没外头那些嘴碎的说的那么不堪。女人年轻时候明眸皓齿,是个娇滴滴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可就是这副好面容引起了那些心脏人的嫉恨。
女孩儿被另一群女孩儿欺侮霸凌,她鼓起勇气去向班主任求救,没成想这老东西也是个衣冠禽兽,他狠狠侵犯了女孩儿。女孩儿心如死灰,万幸她还保有一丝韧劲儿,不愿自甘堕落。到底女孩子脸皮薄,有了前车之鉴,这下这般龌蹉下流事儿打死也不敢再和别人说了。女孩儿只好自我宽慰、自己缝缝补补破碎的身躯。
这人啊一倒霉,破事就会一件接着一件上门来。女孩儿刚把破破烂烂自己修补好,人面兽心的父亲却再一次毫不留情把她撕碎,流着一口腥臭的涎水性侵了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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