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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历翻过一张,华佗没和她说过两句话,阿广不好出门,旁若无人的,日日在他店里消遣,拉着他的伙计,挤在货架中间,声音甜甜,尾调勾起,问道:“龙虎膏?可以用来搽什么?”
小张夹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回答她,她又甜甜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玩的事情,华佗捧着一壶凉了的菊花茶路过,手忽然松劲儿还是茶壶盖突然滑开,总之,混着茶叶的茶水全部浇在了阿广极其珍爱的一条红丝绸裙子上。
她横起眼睛瞪他,气得手指揪住衣摆,朝他哼了声,出了店门。华佗将茶壶往小张手里一塞,受了气似的在他身上擦干手上的茶水,拎起柜上的钥匙,也出去了。
“老板!老板!喂!几点收档啊?”
天色黄昏,刘姨找到阿广的房间,敲门,叫她下楼吃饭,她恹恹地答:“喝了太多茶水,如今不饿,晚些吃宵夜吧。”
“不知道有没有喔,华老板不在,谁给你买粥?”
西街外开了家新店,新媳同婆婆合伙将老店整修,除去烧烤煮炸炒时菜,还煮得一锅鲜嫩的海鲜粥,只是路远,步行要几十分钟,来回便更久。
房内,华佗刚抽完一支烟,在阳台散了散味才走进来,“饿了?等等打电话出去,有人送来。”
裱起来的相框里一男一女抱着穿洋装的小女孩宠爱的笑,靠在一边的花瓶下压住一封邮件,写着哪所大学的名字,收件人用塑料布将其包起封着,承载着不为人知的某种希冀。
华佗瞥一眼还在床上蜷着的阿广,这回真混球完了,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不要脸的把人小姑娘弄了,人父母还尸骨未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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