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马市长的整顿与白领的猎艳场（2001–2003） (1 / 6)

        2001年春天，马英九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在电视上宣布：「台北要成为亚洲最优质的国际都市，计程车是城市门面，必须整顿！」

        隔天，台湾大车队、皇冠车队挂出布条：【加入本车队请附良民证，无前科者优先】

        赵志豪拿着户籍誊本去应徵，被柜台小姐礼貌地挡在门外：「先生，抱歉，您有刑案纪录，我们无法录用。」

        那一刻他才明白，马市长的「优质化」就是把他们这些坐过牢、刺青没洗乾净、开着破车的人，一脚踢出生存圈。散客市场瞬间被大车队吃乾抹净，他一天跑十六小时，收入却只剩以前的一半。

        十五坪的N粉钱、丽娜每个月固定汇回泉州给前夫父母的孝养费、阿杰来台的中介费和保证金，像三把刀子同时架在他脖子上。赵晓晴才一岁多，N粉一罐就要一千多，尿布、水电、房租，每月开销像无底洞。赵志豪晚上收车回家，常常数钱数到头痛，却还是缺口好几千。有时半夜醒来，看着丽娜抱着孩子睡觉的背影，心里像被什麽东西狠狠绞着——他这个当爸的，连N粉钱都快凑不齐。

        结婚那天起，丽娜就不再进赵德胜的房间。她把钥匙留在桌上，轻声说：「赵伯伯，我现在是志豪的老婆，不能再那样了。」

        赵德胜望着天花板，乾瘪的嘴动了动，什麽也没说。腿疼得厉害的夜晚，他就打电话给丽娜在万华的姐妹淘，花两千块请人来家里陪一晚。丽娜装不知道，只在门外收钱，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至少公公的钱还是经她手，她还能cH0U一成「介绍费」。

        那些印尼看护姐妹们常聚在龙山寺後巷，边吃便当边聊天。话题总离不开钱和客人。「现在外面印尼妹一Pa0两千很普遍啦，长得普通的都这个价。」有人开玩笑看着丽娜：「丽娜你长得这麽正，身材又辣，酒窝又甜，至少可以喊到五千吧！别傻傻守着家里那个计程车老公，他一个月赚多少？够养你跟两个孩子吗？」

        丽娜起初很矜持，总是摇头笑说：「不行啦，我有老公，有孩子，不能做这种事。」姐妹们笑她装清高：「大家不都一样？为了孩子、为了钱，谁不是y着头皮上？你老公那点收入，都更一来，你们全家睡街上去啊？」

        经济压力一天b一天重。赵志豪的收入越来越少，N粉罐见底时，丽娜抱着赵晓晴坐在沙发上发呆，眼泪一颗颗掉在孩子脸上。那天姐妹聚会後，一个常接豪客的姐妹带了个男人来——开宾士车，西装笔挺，自称金融业老板。那男人本来是找姐妹的，一眼看上丽娜，眼睛直gg盯着她x口和，笑得油腻：「这位妹妹长得真美，陪我一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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