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上(/if线/E/女装) (9 / 13)
我才觉得嘴硬是一码事,直抒胸臆又是另一码事。杨桦是不是难为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拜拜对家里熟得很了、他也没把我赶回客厅睡嘛。
这样的幸福仅仅持续了小半年,他开始接受我跟他的身体接触了,虽然没有炮友时期的那种电光火石,但平白地多了点亲昵和腻歪。我有时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能看到他坐在客厅的飘窗下,在小方桌上画画:他好像什么都画,接到儿童绘本那种适合手绘的稿件时,就不会在房间的电脑前扎根了。
他真的很喜欢飘窗,当初看房的时候就是中意这个客厅的大飘窗小阳台要从房间进去。我看见窗外不够浓重的夜色,飘窗顶上的射灯给他漆黑的头发边缘洒了一层光,像夜的浮雕。桌上的蓝牙音箱又在放那首《月光》,他低头专注地画着梦幻的童话场景,我也看见了如梦似幻的画。我说我回来了,他就会抬起头来看我,桃花眼微笑的时候会亮亮的。
或许跟姓宋的一样,我也是个痴迷于星星的人呢?只是城市的夜空里太难看见星星,我的星星在杨桦的眼眸中。
而那段时间后接踵而至的……倒也不是挫折,哈、是更大的幸福。
快过年的时候,他提议给家里来个大扫除,我寻思是有些东西该清掉、就应了。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让我来收拾床头柜,我把那一堆证件、证书搬出来放在脚边,任劳任怨地擦着柜里面的积灰,一转头就看见杨桦坐在床上,手上赫然是那其中的一个文件袋——他和宋某的意定监护书。
我蹲在柜子前,抬头看他,我当然是没办法干涉他们之间远超友情的羁绊,也就只能揶揄一下:“这不是你和那谁的‘结婚证’嘛。”他原本在翻看着那几张纸,听到我的话不禁勾起嘴角,又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把拿着文件的手搁在膝盖上,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或者说夸张点,我们离婚了。只是之前分开得太仓促,我和他都没想起这个事。那么,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了,你……要跟我去改签吗?”
我怔怔地仰着头,怀疑他的微笑有使我意识混乱的神经毒素,以至于他问了句“改签吗”,我就听成了“结婚吗”。低头闭几下眼试图清醒,可事实证明同性恋的恋爱脑总是格外恐怖,比如我就希望自己的大脑可以清醒一点,至少不要自动编写程序来翻译杨桦说的话——尤其不要机翻出“你要成为我丈夫吗?”这种离谱的语言。
这事儿是不合理的。明明意定监护人制度单方面就可以解约,算不上特别严格的契约,变成实物也就是一两张白纸黑字,上面暧昧地蹭了个公章。但我不合理的喜悦支开了大脑所有精力,管不了自己的嘴,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好、明天就去。”杨桦好像是没意料到,愣了一下才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那样轻而易举地把我大脑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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