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 (4 / 6)
就像陈昀说的,那些纠结许久的事,真的会在某一刻,变成一场荒谬至极的笑话。
龚曜栩忽地觉得自己很蠢,像个譁众取宠的劣质小丑,耍着无人喜Ai的花招,说着无礼至极的玩笑,将喜剧演成了悲剧。
所以,这就是当坏孩子,试图争取的下场吗?
他不懂,却畏惧起在父母面前出头,和弟弟争宠,将自己活成了爷爷渴望的模样。
随着年岁渐长,龚曜栩花了很多气力,才明白当时的痛苦从何而来──从未拥有就算了,偏偏他确实能感受到来自父母的Ai,远不如弟弟拥有的多,不平衡油然而生。
求而不得是一件痛苦的事。有时候,他甚至会希望爸妈并不Ai他,这样他才不会在明确的差别下煎熬,一再估算自己的价值。
龚曜栩常觉得心中有个黑洞,时刻叫嚣着空虚,理智又让他懂得节制,披起乖巧有礼的外皮,在旁人的夸奖中汲取安慰,确认自己的存在绝非天生次人一等。
每当这时,他都会想:倘若世界上真有一个人,会连被众人嫌弃,禁止出现的那个龚曜栩一起呵护且喜Ai着,他一定也会深Ai於他,用尽全力。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话题过分沉重,龚曜栩换了语气,学起汪兆邦的浮夸,说:「毕竟是我初恋,梦幻点也正常吧?」
陈昀没马上应声,龚曜栩轻笑几声,想狼狈略过脱口而出的失控话题,「对了,你剧本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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