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掉的堂哥 (7 / 17)
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漆黑的睫毛安稳地闭合着,眉心凝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被水泡得略有些肿胀的嘴唇微微撅起,这幅安详的神情看似在沉睡,但紧皱的眉心还是暴露了挣扎的痛苦。他被水濡湿的卷毛乱蓬蓬,在正午下烈日下泛着好看的光晕,本健康茁壮的小麦色皮肤经了冷水的浸泡,呈现出了病态的苍白,但仍然如往常一样俊朗。
表弟皱巴巴的短裤已然被水浸湿,裤裆里的阴茎形态尽显,散发着正值青春期男孩特有的骚味。
我将失去意识的表弟拖拽到了岸上,将他放倒在被太阳烘烤得热烘烘的水泥地上,表弟胆小怕事的朋友大多一哄而散,仅留下一个矮小的男孩,他低垂着双目,一脸担忧地看着表弟。
我探了探表弟的鼻息—
糟了!已经没气了!
这并非是男孩的错,但我还是对着他怒吼:“村里天天让你们不要下河游泳!最近溺亡的孩子那么多!”
男孩经了我这一吼,哆哆嗦嗦,“他说天气太热了,要下河跑跑……”
“你们打电话了吗?”
“他们、他们打了……但我没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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