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药庐 (3 / 6)
若只有一个人,倒不是不行……得闲咬一下嘴唇,权衡利弊。这总比在天阳派动辄没日没夜,教数不清的人轮流用来得强。
“你醒了。”原矜看出他的戒备,没靠近,将药箱放在桌上,“正巧午饭时间刚过,你饿不饿?”
得闲有些茫然,仍警惕地不吱声,偏肚子自作主张咕噜一声。
原矜莞尔:“你能起来吗?若起不来,我把午饭端来。”
得闲紧绷着,下意识抵触身边的一切。怎料原矜没要他回答,真把午饭从庖屋端过来了。
热腾腾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得闲不自觉咽口水,肚子叫唤得更厉害。他本能观察,原矜将饭菜摆上桌时神色平和,全无他常从杂仆脸上看到的不耐。
他犹豫再三,等原矜摆完,才敢试探下地,慢慢挪到桌边。
“按理说你嗓子受伤,我该煮些易入口的粥啊汤啊,可我以为你最早也今晚才醒,便没准备。”原矜放下一壶水,和风细雨地道,“这些是我中午剩下,本想着晚上热热继续吃。你若实在觉得米饭硌喉咙,拌点儿温水好吞咽一些。”
得闲不是不怀疑饭菜里会掺别的东西,他曾经就被玩过这种花样。可他记得这人那手连天阳派少门主都毫无抵抗之力的快剑,若要对他做什么,他断然无法反抗。
他知趣地按下犹疑,闷头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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