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7 / 10)
“你知道的,我不是出不去,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快。”南渊忽地笑了笑,“就像这三百年一成不变的岩穴,哪怕你有过一次为我带一株花、一棵草抑或一抔土,它都不会像如今这般让我一刻也不能再多加忍受。”
坐在地上的南渊突地一晃,在原地留下一抹长发髭张的残影的同时,身体已出现在陆吾跟前,四目相对,鼻息相闻,南渊抬手,缓缓道,“你出手罢!”
南渊纤长洁白的手掌没有任何变化,他不像其他神族,激发神力的同时,身上会呈现出相应的来自阴阳五行的颜色,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绵延不绝而又不可名状,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这是来自宙极初始的神力。
眼看南渊的手掌就要拍中陆吾的左胸,无形的气流波动掀起了陆吾的长发和衣摆,而陆吾依旧无动于衷。
南渊眉间轻蹙,却未停下,就在他的掌力堪堪触及陆吾身体的一瞬,整个岩穴轰然爆出一声巨响,湿润的空气顷刻间变得燥热无比,仿若置身于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之中,虽然四周一如既往的空无一物,但还是可以看出原本淡金色的岩壁已变得通红犹如火炭,将那被南渊的神识映得柔和如月辉的空间映照得红光赫赫、耀眼夺目。
这乍然涌现的无形却又凶猛的火势将洞外弱水与南渊之间的连接瞬间切断,南渊发出一声闷哼,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陆吾蹲下身体,轻轻抚摸着南渊光滑清瘦的脊背,慢慢说道,“这是从地底岩浆中引出的气炎,它不会灼烧你已经稳固的神识,但你也不能再从外面的弱水中吸附神识,只要有新的神识出现在这里,它就会立刻将其焚毁,直到弱水再也不能凝结出多余的一点神识。”
南渊的呼吸变得沉重,里面带着不堪负荷的煎熬和忍受,良久后,才抬眸看着陆吾,抓着陆吾双臂的十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一层惨白,仿佛痉挛一般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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