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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哒、喀哒。
皮靴y底敲响抛了光的白净大理石砖面,规律的足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西面的玻璃窗框映在地面,随着日落的轨迹一点一滴悄然位移。
长廊的尽头是道紧闭的红橡木门,左右门面上雕有一组对称的金纹飞鸟,在暮日的照耀下被拉长了尾羽,像是随时都能振翅飞起。
……也不过就是「像」而已。
男子沧桑的嘴角细不可察地扬起,很快地又消失,手里的短杖轻轻地在地上一敲,便抬手去推门,木门沉沉地响起了几声吱呀,亮起的苍白之发随着他身影的移动一同没入了门後。
「你来晚了,鲁兰克。」
一道不悦的嗓音混合着沉重木门关起的撞击声一起回荡在这偌大厅堂的穹顶之间,听上去格外清晰。
议会厅并不是不常使用,只是现在并非它应该要塞满七十九名议事的时间而已。
「在陛下驾临之前,我应该都不算来晚才是。」鲁兰克呵呵地笑了,步伐不知怎地变得轻快了起来,越过数排弧状的议事桌来到议会厅的中央,鲁兰克清了清喉咙,拄着短杖便坐到了军务臣专属的位置上。
在他的对面、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名青年的所在,政务臣贾斯卓的视线越过这片凝结的空气落在自己身上,而他的左手边,法务臣迦摩依旧自顾闭目养神,彷佛并不关心自己的到来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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