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思齐殿·太傅 (2 / 6)
上官明忽地抬手抚向他脸颊,微冷掌心贴在他火热面容之上,如绸缎般柔软冰凉,阻止了厉书铎的问话,“陛下此言,折煞明儿了。为陛下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明儿心甘情愿。多年来,在明儿心中,陛下一直是君,是父,是师……”
厉书铎握住面上的那只玉手,等着他说下去。
“……是夫。”上官明粉唇微启,吐出如兰气息,和厉书铎最想听见的那两个字。
厉书铎不再犹豫,搂紧上官明纤细腰身,将他牢牢困在臂弯之内,俯身便去吻他两瓣朱唇。上官明微闭双眼,在几下肌肤厮磨后,主动探舌相邀,g着厉书铎往口腔中入。两人肆意热吻,互尝津Ye,唇舌相抵,使皎洁月光都有如火烧一般炙热。
当夜,上官明留宿飞霜殿,此后一年,不曾有一晚离开厉书铎身侧。
思齐殿,久违地被g0ng人们拾掇一新,换上了崭新床帐被褥和b目绣枕,炉熏新香,瓶cHa鲜花,金雕玉砌一尘不染,紫砂青花也再得浇淋,g0ng婢太监们进出匆匆,殿中终于不再Si气沉沉。
屏风之后,上官明浸于浴水之中,水面上飘着梅瓣朵朵。这是今年初雪,厉书铎命人从北郊山林中采来,用梅骨做柴,加热融成水了,供上官明沐浴之用。皇帝还笑言,等明儿洗完了,还能再把水舀起来烧开煮茶喝。
这些日子以来,上官明每日伴君侧,理政事,与天子同吃同住,几乎寸步不离。他对当今朝局本就了然于心,批阅公文得心应手,井井有条,厉书铎甚至免了几次早朝,只召近臣至涵泉殿面述,上官明自然也在场,大小意见皆被天子采纳,甚至亲手执掌诰印,好不风光。
此刻,他的长发高高盘起,仅有一两缕漏网之鱼黏在他的颈边。热水浸至肩上,带着淡雅梅香的烟煴缭绕在他鼻尖。上官明闭起双眼,面sE如常,倾听着周遭特有的回响声。
这是他的一个仅有自己才知道的小习惯,他总Ai留心于各g0ng各殿不同的声音,处处各有千秋,不甚相同。涵泉殿的声音十分厚重,g燥沉重如书卷案牍;筱宛居的声音丰饶复杂,仿佛花草树木也在放声歌唱;飞霜殿的声音如钟鼓震动,一波接着一波,饶有余韵。还有临月殿的破碎声,京郊别院的嗡嗡耳鸣,合庆殿中孩童的喧闹,掖庭的风声鹤唳……只要上官明闭上双眼,仅靠双耳去听,便仿佛能听见这座百年盛世的太平城,其实在向他哭诉着一桩又一桩的罪行与冤屈,入耳净是不平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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