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 (2 / 4)
尽管他这人从不信教。
或许出于报复,或许单纯烦恼,于鸦还在刮那刀疤。疤痕质地较硬,她指甲嵌入疤面,使了些力气弄,像非要挖出点儿积郁来。
“嘶——!”
须臾,本已愈合的创口重绽,血珠渗出如泪水,只是更粘稠,蠕动着贴上少女指尖,渗进甲下间隙,企图多触碰她几寸,同他一样卑劣且不知好歹。
于是她发现自己有些日子没让他帮剪指甲了,头发也是,怎么就过了肩膀?刀疤还在,哥哥也还是哥哥。到底是哪一环变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想不通,手上并未收力,甚至划得更厉害。陈年疤痕处的皮肤组织脆弱,有细小血线蜿蜒而下,大都缓慢流经他背部,有部分好运气地顺着她指端游到手心,湿热,滑腻,粘稠。
仿佛捏住他的血管。
“嗯……哈哈…哈哈哈……”
破开的伤疤流着血,挺立的阴茎却兴奋,龟头冒出腺液,他的喘息闷热无比,于痛楚中爽意更甚——妹妹在摸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件事,他就忍不住痴笑起来,将之作为七天冷战结束的证明。
于鸦垂眸。笑不是表示开心吗?可哥哥为什么又要哭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也在喘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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