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一分 (1 / 3)
出租屋里台灯光线微弱,摊开的习题册上红sE黑sE油墨打架看得人烦躁,于凪索X撂笔,一夜没合的眼刚放松就酸胀得流泪。
他唾弃自己明明最蔑视父亲那些话术,却还是潜移默化掌握了如何威胁别人,伪善至极令人作呕,一片私心大过银河系。幸而哥哥的身份是g涉一切的绝佳理由,站在亲人的立场,自己不过是一个害怕妹妹被成绩差还Ai捣蛋的臭小子拐跑的好哥哥。
对,就是这样。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更没有把那种小P孩儿当情敌……
眼睛更酸了。自欺欺人。
他根本做不到对她那身睡衣视而不见——严格来说不算睡衣,只是不合身的男X衬衫。于凪狠掐手臂,以痛觉驱赶闯入鼻腔的恶臭,尽管实际上它gg净净,除却洗衣Ye的清香再无其他。
床上人仍睡得安稳。他摘下眼镜,好像红血丝把力气也摘掉了,一时间瘫坐在床边,苦笑喃喃:“为什么?”
实在是有太多问题,又不能真把她摇醒了问。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论X格他太莽撞照顾不好你,论成绩他根本b不上你,论外貌哥哥也不差。是喜欢小麦sE皮肤吗?是喜欢健硕的肌r0U吗?那些哥哥也可以练的,不是非他不可的。他前途光明吗?他能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吗?他会因为你一句想要就驱车数小时去得到吗?难道他对你的Ai胜过血缘羁绊吗?他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吗?他保证不变心吗?
于凪屏住呼x1,在少nV额头落下虔诚一吻。
哥哥能做到,哥哥能保证,我们流着一样的血。至于败犬——就该早日认清现实,垂着尾巴挖个坑,把心埋进去再撒泡狗尿,好让亲Ai的妹妹避开。
“于鸦。小鸦。妹妹……”
他呢喃着,又跪在床边吻人手背,点一下抬眸看一眼,确认没有扰她安眠。兴许是药物作用,于鸦向来睡得沉,说好听点儿睡美人,说难听点儿像Si了,一动不动呼x1微弱,幼时更甚。因而当哥哥的总是因妹妹在睡眠中Si去的噩梦而半夜惊醒,赶紧憋住哭声探她呼x1脉搏心跳,全确认了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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