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明知无益事,翻作有情痴。 (3 / 6)
电话被切断了,严若愚的哭声却跟江河水一样奔泻难断,哭得跟沈旭峥真要一去不返似的,遂惊动了在外间看娃的胡琴。她走进卧室,以为吵架了,想问问安慰。可任她怎么问,严若愚就是摇头不语,只管流泪。
论焦虑,论偏执不理X的悲观,她这下b胡琴这病人病得更深。
盛静芳送了个公司出的新年台历给她。与沈旭峥分别后,每到夜深,她就拿笔涂掉台历上行将过去的日期,然后再数数距离除夕、距离他们再会还有多少日。
未涂的格子固然在一天天减少,但她并不敢在心底笃定地预算相会也将一天天临近。沈旭峥说过的“不可抗力”,半在天上飞的欧洲行,都让她这日子数得益发煎熬,越近,忧惶越甚。
严若愚是什么样的人呢?要她自我评价,就是倒霉透顶的人。
幼年失怙或失恃,常人但遭其一,便算是低概率的大不幸了。
而她呢?
所以,人人与生俱来的拥有,独独自己早早失了个g净,还不足以证倒霉吗?更别说,每对生活里的琐碎存一丁点小期待,却像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成心跟她作对一样,次次JiNg准落空。
次数多了,便不敢有期待,不配再拥有,怕妄兴起的期待,哪怕一丝一毫,也是召唤噩运的咒语——不然怎么越是期待,越要往坏结局上靠呢。如果命运是横夺所Ai的刽子手,那她的期待,就是监斩官扔下的令牌。
考察结束后,因为国内正值春运高峰,沈旭峥就直接飞回L市了。L市并非国际化大都市,没有直飞,要在欧陆亚东各转一班,颇费周折,数起数落的,全程要耗二三十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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