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思念 (3 / 4)
我只穿着一条短裤,冻得浑身发青地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忽然觉得这样狼狈地出现,是不是会破坏我在她心里的形象?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了上来,冲进了我的怀里。
冰冷的身体顿时迎上了一股炽热的暖意,我也抱紧了她。
那几个小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我们都不敢说话。袁喜乐怕有人突然进来,关掉了灯,我们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当时我们在避难所黑暗里的情形,和这时是多么的相似,又是多么的不同。
我不知道那是幸福,还是满足,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
我们在黑暗里,用手指在对方的手上写字交流着,虽然非常模糊,交流得非常有限,但还是非常高兴。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大部分反应都是摇头,好像并不理解。
她中毒的程度要比我们严重得多,我意识到她并没有完全复原,更加的心疼。但我又没法待得太久,因为护士会半夜来查验,袁喜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留我,我依依不舍地离开,沿着水路返回。
这条水路看来是一个盲点,我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区域,虽然冻得几乎想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满足。
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我和他们说刚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去摸枕头下的手表,拿出来偷偷把玩着。那是一只非常小巧的苏联基洛夫表,当然不能和现在的精工名表比,但还是比一般的男式腕表要小和薄。当我翻到后面,就发现表的底盘上刻着几个字:“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要怜悯我。”
字刻得并不好,好像是用什么尖刺刻上去的,这应该是她喜欢的名言,也许是某本歌剧里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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