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戴茜和戴米 (2 / 5)
“你打不开手表,我打不开你的脑袋。上帝给你上了发条,你一直走着,直到有一天他要你停下来。”
“是吗?”戴米汲取着新思想,棕色的眼睛瞪得又大又亮,“我像这只表一样上了发条?”
“是的,但是我无法向你说明是如何上的发条,因为上的时候我们没看到。”
戴米摸摸后背,仿佛要看看自己的背部像不像手表,然后严肃地评论说:“我擦(猜)想,长(上)帝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上发条的。”
接下来是外公仔细的解释,小家伙全神贯注地听着。一旁的外婆担忧地说:“亲爱的,你认为对孩子讲这些事情明智吗?他的额头上出现了隆起,会问出最难回答的问题的。”
“如果他能提出问题,就能接受真实的回答。我没有往他的脑袋里灌输思想,而是帮助他解开已经在那里的问题。现在的孩子比我们聪明,我一点也不怀疑,他能听懂我对他说的每一个字。好了,戴米,告诉我,你把你的脑袋放在哪里了?”
要是这个男孩像亚西比德[1]那样地回答说:“老天爷作证,苏格拉底,我说不出。”他的外公不会感到奇怪。但是他像只沉思的幼鹳,单腿站立了一会儿,然后沉着肯定地回答说:“在我的小肚子里。”老先生只能加入外婆的行列笑起来,结束了这堂形而上学课。
要不是戴米令人信服地证实了他既是一个萌芽的哲学家,也是一个真正的孩子,母亲会有理由焦虑的。哲学的讨论常常使汉娜不祥地点头预言说:“这个孩子不会在这个世上长留。”好在他转身马上玩起恶作剧,这足以打消她的担忧。可爱的、糟糕的、淘气的捣蛋鬼们的胡闹,总是让他们的母亲既不安又欢喜。
美格制订了许多道德准则,试图严格遵守,但是,有哪一个母亲曾抵制住这些袖珍男女们迷人的诡计、机灵的借口、不声不响的放肆呢?他们还那么小,就表现出了狡猾蒙骗的才能。
“不能再吃葡萄干了,戴米,会生病的。”在葡萄干布丁节,母亲对那个老是定期来帮厨的小大人说。
“囡囡喜欢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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