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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了。
权倾朝野的国舅爷,突然之间下了大牢,整个张家都被朝廷抄检,满街都是衙门里的人,张家的铺子一间间被查出来,铺子的掌柜也全都送入大牢中接受盘问,本以为这样折腾半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太后绝不会袖手旁观,却没想到朝廷没有罢手的意思,这让所有与张家来往密切的臣子也惴惴难安。
张家根基已深,想要将这棵大树拔出,要花不少的精神,不过那都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事。
徐清欢吃了饭,睡了一觉,只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好,于是吩咐银桂拿来了绣架,仔细地开始配线。
头发刚刚洗过,徐清欢没有让银桂帮她梳起来,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
屋子里很暖和,窗子开了一条缝隙,微风吹进来,吹动了桌子上的小屏风。
银桂端灯过来低声劝说:“大小姐天亮的时候再绣吧,免得坏了眼睛。”
“没关系,”徐清欢笑道,“我又不像你们,整日里都要捏着针。”
徐清欢知道宋成暄在外为她的病奔忙,她就想为宋成暄做双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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