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6 / 7)
“你从不是多事之人。”那人拿出食盒里的酒杯和酒壶,道:“这一次是谁多舌,与你讲了那般不该讲的话。”
“我做你的眼十余载。”秦王按住酒壶,凑近脸面无表情道:“你却杀了我妻儿。”
那人便不动,也抬了头,露在惨白月光里有抹悲悯,道:“干净利落,方能成器。我是为你好。况且那辛炆,可是柏九的人递的呈词,我想拦,也拦不得。”
“若没你的默示,他做不起那种大生意。若没你的属意,他留不下那么大的把柄。你丢了我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你好歹为人血肉,便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你既这般说。”那人悲悯越渐扩大,涩声道“我是没有分毫愧疚。”
“你怎么能。”秦王用力拍在一侧的地面,眼中溢泪含恨,“你们怎么能。你与他,果真才是亲父子,杀子杀弟,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才无愧天家。”那人倏地寒声,“难道老六不该死吗,难道老七不该死吗,难道这些人都不该死吗?若非白芷柔死得早,你岂能心甘情愿待在京中!”
秦王咬牙,“与她何干?你只一句话,我自赴汤蹈火,与她何干?与她何干!”
“如今多说也徒然。”那人推开秦王的手,将酒壶中的酒倒满一杯,“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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