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3 / 7)
谢净生微震,心口一紧,竟率先想起的是昨夜夕阳中贺安常的笑脸。他目光忽然避开柏九,垂盯在自己手上,渐渐明了,却又像是早就预料。他并非一时情热才答允贺安常要查此案,但他无法说贺安常在其中不占重量。
沙冰在碗中清脆一晃,水帘溅打。
“他居京中。”柏九用木匙拨着冰,道:“后有贺家做倚,前有章太炎做屏。就是真的被太子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绝不会尸骨无存。你居外城,孑然一身。太子若要拿你,如碾蝼蚁。”
“我明白。”
“你还要查。”
“查。”
木碗陡然重搁在案上,谢净生后脊寒意猛蹿。他胸口怦怦跳,掌心一片凉湿。却听柏九道:“太子在外久了,要参事,是得有人教他规矩。”
谢净生倏地抬头。
柏九靠在围栏上神情松散,将搅得匀称的冰沙碗贴在辛弈脸颊侧,辛弈冰得一个激灵,惺忪睁眼。柏九道:“你倒是厉害,热得里衬都湿了也舍不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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