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在他跟前跪下:“将军,您仔细想想,如今您只是右腿有疾,便被变着法地架空了,若是将来截肢,恐怕连您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毕竟朝中规定,身有残缺者不能为官,到时候您一无所有,该如何自处?”
她说得恳切有理,沈暮深即便是个傻子,也听得出她在真心为自己考虑,更何况他不是傻子。
沈暮深静了许久,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若一无所有,你岂不就高兴了?”毕竟现在能威胁到她的,便是自己这一层身份。
顾朝朝苦涩一笑:“您说得哪里话,小的心里将您当朋友,您若一无所有,小的怎会高兴。”
“少跟我套近乎。”沈暮深嗤了一声。
顾朝朝叹气:“大将军,听大夫的吧,反正只是在院中练习,除了亲信无人瞧见,先将腿保住,日后想坐轮椅继续坐就是。”
沈暮深依然面无表情。
顾朝朝见状,只得下狠药:“大将军,您知道您脾气差难相与吧?”
沈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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