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顽劣 (1 / 11)
虞清对这份蒙师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除了是教小孩儿,与自己的学识无益之外,别的再没有毛病了。
按照事先约定的,虞清每天在府里管一顿饭,他早晚饭都在自己家里吃,府里在前面给他安排一间房子,他的饮食也有标准,虽不与主人家同吃,但也不坏。且比做清客时舒适惬意,不用看宴会主人的脸色吃饭。做清客,挟一筷子菜进嘴里都得注意,别正在吃的时候别人问你话,你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呢?
府里给了虞清双薪,够他在京城租个房子安顿妻小、养活一家了。虽然存不下什么积蓄,生活到底宽裕了许多。
除了学生不受教之外,也没什么问题。
可作为一个老师,学生学不进东西,是对一个老师最大的羞辱。尤其虞清这样认真的人,他接了这份活计就想做好。否则白拿了公孙佳的束脩,他心里很不安。
教这些权贵人家的小孩儿与自己当塾师有一个本质的区别——没法随意的惩罚学生。
放在外面自己当塾师,那就有一个说法,家里大人都会说一句:“随便打。”只要学生能学得到东西,做父母的乐见塾师认真负责。你要是不管学生只混个馆,做父母的才要不开心。所谓天地君亲师,老师的地位还是不低的。
富贵之家则截然不同。
搁皇室,不让老师跪着讲课都算优待老师了。放到权贵人家,不用老师跪着了,但想因为学生不认真而打学生的手心,那老师一定另有一重比较拿得出手的身份才行,不然也打不着学生。
虞清此来,就是要公孙佳划个道儿来的。他觉得应该这样做,否则宁愿再受穷,也不想受这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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