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架 (7 / 8)
朱郡王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要说啊,药王那个小丫头,秀娥可没白生她一回,知道给亲娘出头了。不瞒您说,我这个羡慕哟。哎哟,我养的这些子孙呐,孝顺也是有的,就是气上头会干蠢事儿。药王好啊,再生气,她都没杀人。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要克制。”
艹!纪炳辉和容太常心里狂骂朱郡王祖宗十八代。
皇帝抱起手臂:“我让你回话!”
朱郡王老实了一点,原原本本地添油加醋道:“我去张飞虎家吃酒,路过宣政坊,听说前面有事儿,我就想,不能出事啊,就去看了看。一看,容家那一大家子,药王就一个人,那我得盯着不是?您想,她打小就身子不好,大冷的天,把她一个父丧中的小丫头逼得出门,得是什么样的大事儿?必然得是……”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朱郡王彻底老实了:“纪家这丫头说秀娥守了寡,女儿活不长,不如趁早找下家。这不是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么?谁受得了?她是容家的人,药王就找容家算账,我看没毛病。”
皇帝又问容太常:“容卿,今天下午究竟怎么回事?”
容太常已经从纪四娘那里问出些避重就轻的话,知道公孙佳是借题发挥,可“原题”本身也不是人话。如今各方对质,想来个春秋笔法都没地方下手,他只有掩面哭泣:“陛下,臣、臣无地自容。”
皇帝再问李侍中,李侍中一点也不想掺和,原原本本把自己听到、看到的都讲了。
钟祥来了本事:“药王才十二岁,还那么小,大家伙儿都是有年纪的人,不得多担待吗?”亲闺女被人说小话,他鼻子都气歪了,阴阳怪气地把乐平侯讲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把“十二岁”、“小”、“担待”三个词咬得特别重。
朱郡王与他一唱一和,道:“那是!我看这孩子挺懂事的,出嫁的女儿惹事,她找婆家不打上娘家。心里明白呀!我说纪家侄女儿,你瞧,你一个人、一张嘴,把咱们都拘了来,这大冷的天儿。这么些人、这个天气、这个时辰凑一块儿,得是踏平单于王庭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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