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半张脸(10) (1 / 2)
而就在这个过程里,我可以用彼此连着的绳子将他拽住。不然,像杜莫这种一百多公斤的体格,谁又敢那么确定地和他绑在一起,在这漆黑的夜晚攀爬如此高的岩壁。
虽然这座岩壁也就一百米的高度,但我俩爬了足足一个小时,总算上到岛屿的顶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条件很恶劣。
一轮浩洁的大月亮,仿佛被前几日的阴雨洗刷过似的,直直地挂在我和杜莫头顶,那浅浅地银光,将整座岛铺满着。
我俩蹲低了身子,隔着树枝往四下观察,看看附近有无活着守夜的海盗强兵。杜莫累得气喘吁吁,他缓歇了好一会儿,才紧张兮兮地对我说:“追马先生,我感觉自己的伤口有点冒血了。”
我也喘着粗气,回过头对杜莫说:“先忍着,咱们这会儿在这么高的岛峰上,照不得一点灯光。唉!这月亮明净得真不是时候。”
杜莫将脸凑到自己的手指上,想借着月光看清刚摸过伤口的手上沾了多少血。“这样下完了,全是血,恋囚童那个混蛋。”
我将绳索收好后,又给杜莫绑在了肥壮的身上,这次攀岩让他先下,我在上面照应着,我俩一前一后,小心谨慎地慢慢下到海边。
“哗哗哗……”撼动的海面呈现银黑色,礁石上飞溅起来的浪花,却在月光下出奇的银白。
“追马先生,我这伤口能泅海游过去吗?您看这月色,咱们一旦从植物叶子底下钻出去,那是很容易给岛上的狙击手察觉的。”
杜莫的担心没有错,我刚才在岛峰上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过不得,你先蹲在这歇会儿,我去附近的岛脚底下看看,有无合适的山体窟窿,可以让你进去歇会儿,顺便再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杜莫很快地点头,他现在很需要我说的这些东西。我离开了杜莫,一个人抱着狙击步枪,猫腰压低着身子,开始贴着山壁根往西走。
海风格外冷,我独自一个人出来,虽然对杜莫说是要找个石窟窿过夜,但我首先需要的是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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