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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发现左侧有根木棍,大概和普通人的胳膊一样粗。但狙击步枪的长度不够,无法挑拉到它,于是我便抡钩绳过去,希望钩挂到它产生拉力。
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像灌满了水泥,这时若走近一个敌人,仅用枪托就能砸烂我的脑袋。
我越是着急,钩绳越抛不到准确位置,因为我身体无法旋转,只能凭借一条手臂,把肉钩往十五米远的位置抛。
然而,当锋利的铁钩被我猛的一拉,意图钩扎住那根沾满泥巴的木棍时,它竟剧烈的一抖,扭动两米多长的躯体,扒在铺满草叶的泥水上簌簌游动过来。
当我大概意识到它是什么东西,差点没蜕掉人皮窜出泥浆,如此大的一条电鳗,它的放电量绝对在300伏特至800伏特之间,堪称水下高压线。
若被这东西对准脸颊啄上一下,很难生还。我急速拽过狙击步枪,想依靠远程攻击将它打死。枪响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我的手臂遍及全身,包裹周身的泥浆,仿佛突然长出仙人掌的尖刺,让人生不如死。
狙击步枪沾湿了水,虽然打伤了电鳗,我却被电流击中。不省人事的刹那,我的心咯噔一沉,眼前浮现出伊凉、芦雅痛哭的脸庞,但这一瞬间,人世间的万物,想不割舍下太难,尚未来得及悲喜,自由意识便稍纵即逝。
眼前最后闪出一片模糊,仿佛突然进入黑夜,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垂在脸下的长发,正稀里哗啦的滴水,接着便是四肢捆绑悬挂的疼痛。我被一桶冰凉的溪水冲醒,眼前的环境很熟悉,正是我曾奋力争取的大船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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