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小痛的巨痛(5) (1 / 2)
它灰白圆眼里闪动的眸子,透出隔世向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遥远与悲凉。我更加不解,它竟然如此安静,我们在他面前,如同山壁。
侏儒野人的木排顺流而下,毫无包抄战术的迹象。“喔嗷嗷嗷嗷嗷,喔嗷嗷嗷嗷嗷。”一家五口的木排,消失在下游弯道处,上游集结的大筏队里,不知哪一个侏儒野人,发出猴子受惊似的尖叫。
当然,这是有意识的叫声,但我无法揣测和自己相差万年的野人究竟想干什么。又有两只野人木排,顺着溪流飘了下来,经过大船时,仍一言不发,抬头仰望着我们。
和上一只木排一样,直至消失在遥远的弯道口处,集结的筏队继续叫唤几声,接着便是三只野人木排,开始顺流而下,如此重复。
最不想发生冲突的人,莫过于我们。在没确定侏儒野人攻击自己前,万万开不得枪。它们毕竟不是一群动物,听到炸响声便一哄而散。这种仇杀一旦开始,便不分昼夜,需时刻堤防。而且,远不是堤防巨熊、野豹般简单。
侏儒野人部落,既然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繁衍至今,必然有其强大的优势。
渐渐的,经过大船的木排数量,越来越多。根据昨日的交换,他们还不具备算术知识。给的食物,只要让它们觉得好吃,形状又不太小,完全应付得了。
最后十几只木筏排,一起经过大船时,上面载满了昨天交换给他们的食物。我一下明白过来,同时内心然生恐惧。侏儒野人的队伍,确实准备征战,但敌方不是我们。
它们昨日积极交换食物,竟为部落战争做物质储备。或者,充足的食物本就是侏儒野人征战的资本。它们能意识到自己的筏队带攻击讯号,所以经过大船时,用匪夷所思的方式,与我们夸时代沟通,避免引发误斗。
侏儒野人这么做,暴露了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貌似原始蛮昧,却很智慧,骨子里的文明程度很高,和我们的接触,类似两个语言不通的异国人,虽有意思表达的障碍,但都承认对方有人的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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