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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端不知他在顾虑什么，但已没有时间耽搁，便沉下脸来。</p>

        “在哪儿？其余的文书。”</p>

        韩粟似是被吴端突然的低气压震慑住了，但他毕竟是个商场老手，虽说阿谀奉承起来看着无害，但真到了利益攸关的时刻——比如警方想要调取某份连他都没有看过的高度机密的合同文书——韩粟还是本能地拿出了商场经验。</p>

        他问道：“您为什么突然开始查诺氏？闫先生知道吗？”</p>

        吴端一愣，旋即明白了。</p>

        韩粟也在防着他，防着他调查公司内部某些可能不那么合法的机密信息，从而对公司对闫思弦不力。</p>

        吴端怀疑韩粟的忠诚，韩粟岂不是也在怀疑吴端的目的。</p>

        如此僵持不是办法，吴端决定率先打破僵局。</p>

        他对韩粟道：“闫先生现在可能有危险？”</p>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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