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禁区 (2 / 5)
醒了以后有点不解乏,浑身酸痛,看着窗外渐渐入秋的大山,我暗暗祈祷千万别感冒。我有种预感,真要在这里病倒了,恐怕将会是一场大病。
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小时候见天喝中药,每当换了新环境,或是到了换季的时节,肯定要得一场病。
此刻肚子咕咕叫,我换了衣服,趿拉着鞋到前面吃饭。在饭桌上,胡头儿看我精神不振,问我是不是不太适应值夜班,我勉强说没事。
适不适应都得值班,这是工作,不是来过家家的,没人惯着我。
我想起昨晚的事,便问:“头儿,咱们大山里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
胡头儿悠然点根烟,笑眯眯说:“要说鬼道神,得找你张叔,他一肚子都是大山的故事,那水平都快赶上说书的了。”
“不是叔是哥,”老张说:“叫张哥,叫什么张叔。”
曹元起哄:“张哥来一段。”
老张来了兴致,问胡头儿要了烟,翘着二郎腿吸起来,眯着眼先酝酿气氛,在自己饭碗里磕了烟灰:“咱们大山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有。大青山好几千年的历史,林深茂密,人迹罕至,有多少人埋骨与此啊。死在树上的吊死鬼、藏在洞里的棺材、腐烂的尸体等等,今天我跟你们讲个最惨烈的。大概在解放前,抗日战争那会儿,咱们大青山西麓有个小山村,叫邓家台子。那天关东军的一支小分队进了村,说是搜查抗日联队分子,其实就是烧杀抢掠。村民提前知道信儿全都进山躲避,日本龟田小队长看到村里空无一人气得哇哇大叫,命令进山搜索。关东军那是什么部队,是日本的精锐,老百姓拖家带口的能跑过他们?然后就在山里堵着了……”
曹元听得心惊动魄:“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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