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柳壬亲自带队过来，又不直接把粮食送去军中，而是送来他这里，显然是想要通过他，在贺怀翎面前讨个好，彼此心照不宣便是。
“应该的，应该的，”张柳壬连连道，“茕关若是真破了，扈阳城第一个要遭殃……，他们也是想要保命。”
不管是前一次的捐粮让那些商人尝到了甜头，还是为了自身安危，敌人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这个时候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茕关的守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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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璟不言，他们都知道，茕关不能破，扈阳城里不但有那些商贾，还有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迁徙，又或是逃难过来，在这边境地带安家的普通百姓十数万人，且茕关一旦破了，夷人入关便可剑指京畿，这个后果谁都担不起。
好半晌，祝云璟才悠悠问道：“若是关口当真破了，张大人，你会逃吗？”
张柳壬怔了怔，一脸讪然道：“下官是朝廷命官，即便现下真逃了，过后也还是逃不过朝廷的责难，还是不了吧。”
祝云璟闻言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张大人今日倒是有些叫人刮目相看了。”
张柳壬：“……”
张柳壬走后，祝云璟叫管事安排人把粮草都送去军中，半个时辰后管事回来，顺便带回来一个消息，下午姜演亲上城墙迎敌，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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