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灰门之息 (3 / 16)
云芊眼sE一紧:「别理它。」我点头,把那个字按住不让它在x口滚。洛衡用剑背敲东柱,节奏和那三下完全相反,像用另一句话回话。谷风瞬间乱了一阵,石台四角同时浮出细灰,灰像被看不见的手捏成一颗颗豆大的圆,沿着柱身往上爬,又一粒粒散掉。
我知道门在试。它先试声,再试形。声若得,形即至;形若受,门就开。
「换我问。」我对着孔说。我的声音不大,但我知道门能听见。我问:「你从哪里来?」
孔里没有回音,只有那三下依旧。洛衡看我,我把呼x1再沉,让小井去「语」。不是用嘴,是用心。我将心里所有「要活」与「要守」的念汇成一道细光,慢慢放进那孔边缘。灰像水遇到火,先缩,後涨,最後稳住。我在心里说:「先说你的名字。」
很久,才有一个极浅的字浮起来,轻得像泡泡贴到耳边:「息。」
云芊眨了眨眼:「它说它叫息?」
我点头。洛衡沉Y:「灰门之息,或是门的呼x1,或是名为息的门。不论哪个,皆是门未全醒的徵。」她把剑横在圆孔之上,剑背与孔沿只隔一线,「我再问一次:你要开向哪里?」
孔里没有字,只有三下,忽然变成两下,两下之间的空白更长,像是在等待另一个拍子去补全。云芊低低x1气:「它要你补第三下。」
「不补。」洛衡断然。她抬指,点在剑背上,剑鸣像一条细丝正对着那个空白穿过去,不给它落脚。
我却在同一刻听见了另一种声音——不是门的,是地的。雁岭腹地有一处更老的脉正在往上跃,跃势极慢,像老人起身,艰难却不容阻。它不在石台正下,而在台的斜下方少许,像一道被掩住的支流。那边传来极微的嗡,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吹一口气,要把灯吹灭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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