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星轨密语〉 (3 / 5)

        苏婉儿推了推眼镜，解释道：「我和晚晴初步梳理了协议中的只言片语。守夜人并非一个组织，而是更早於九歌，甚至可能早於有文字记载历史的一个……文明守护者群T。他们最初的职责，是监控并疏导来自梦界或者说集T潜意识海洋的过於庞大或危险的意识洪流，防止其冲垮现实的结构。」

        「听起来像是我们的前辈？」周墨白若有所思。

        「职能相似，但理念与规模天差地别。」夏晚晴接口，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说出的内容却令人心惊，「根据协议内破碎的记载，守夜人内部因理念不同而产生分裂。一部分坚持引导与疏导的温和派，相信意识应自然流动；而另一部分，则逐渐倾向於绝对控制。」

        她调出一段由古老符文转译而来的文字，投S在光屏上：

        「万灵之梦，混沌无序，乃灾祸之源。唯以绝对意志驾驭，铸永恒秩序之笼，方可保现实基石不坠。」

        林达施凝视着这段文字，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历经千年而不散的偏执与冰冷。他缓缓开口：「所以，九歌就是源自这批追求绝对控制的守夜人叛离者？」

        「可能X高达92.7%。」夏晚晴确认道，「他们自称九歌，并非乐章，而是取自古老传说中为天神执掌律法、修剪世界树多余枝桠的九位神只之名。他们视不受控的意识与梦想为必须修剪的枝桠，其最终目的，并非毁灭梦界或现实，而是……」

        她顿了顿，光屏上的画面切换，展现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蓝图：现实与梦界的边界被彻底打破，但并非融合，而是梦界被无数冰冷、规则的几何结构所覆盖、编织，如同一个无b庞大的、JiNg密的鸟笼。所有意识、所有梦想，都在这鸟笼中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转，没有意外，没有混沌，也没有……自由。

        「……是建立一个由他们绝对掌控的，永恒有序的梦界。」苏婉儿替她说完了後半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认为，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源上杜绝意识失控带来的任何风险，实现所谓的永恒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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