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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 / 3)

        胭脂蹙眉忍泪,再说不出什么。

        这场夜宴在金陵城内掀起的风波,过不多时便散了,毕竟是欲乐之地,风月官司天天有,新鲜的上来,旧的便就沉寂下去。

        日子水一般流淌,过了一个来月,你终于缓过一些,可以慢慢下床走一走、略坐一坐了。

        那天那场夜宴的事,舒家河房无一人敢给你透消息,但生也闭口不谈,因此,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曾逼你妻与你和离。

        这一个来月的头几天,你一直在昏睡,他夜里过来你也不曾发觉。稍稍好转时,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偶有醒转的时候,迷迷糊糊间,见他就躺在身侧,吓得你闭上眼想要躲回梦里。头几次他不曾看出,到后来,他知你装睡,便就靠过来扰你。还是顾忌你身上带着他折腾出来的病的,扰的有限,真要动手,也得等你这病去了根再说。

        只是这病根不好去,过了昏睡的那段时日,夜里只要他来,你便睡不安稳,歇不好了,你面上越显红白,身上倒不见骤瘦,只是日夜咳嗽不停。这是十成十的“蒸骨痨”症候,染上此症之人,面若桃花,容色甚是好看,但内中虚浮,经不起一点耗散。

        你咳得睡不着了,老东西便被接来为你看这嗽疾。他为你诊脉,叹息一番,问你:夜里睡不这么?

        你点头。

        他又问因何睡不着?

        你不敢说是因为但生夜里过来,要搂着你睡。

        他看出你难处,虎着脸道:从今夜起,你与他分房而睡,仨月之后看看情形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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