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一边笑着吻她告别,一边把她头发从额前撩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看到她房间窗户里的灯亮起,才回身准备启动车子。
他刚低头准备戴头盔,便觉察到不对。
马路对面靠着墙的树荫底下靠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抽着烟,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江燧没动,头盔还在手里,只抬眼和那人对视。
对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碾了碾,语气慢悠悠的,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这妹妹果然是有意泡你嘛。”
江燧眼神冷下来,警戒地问:“你谁?”
那人咧开嘴笑了,他从身后缓缓掏出一把弹簧刀,摊在掌心把玩,刀刃在路灯下泛出冷光。他漫不经心地朝江燧逼近两步,又站住,故意看了一眼他身后时之序家的单元门,嘴角带着讥笑:
“哟,江涛也没死多久吧,你俩就忘了我啦?”
江燧还在思考“你俩”这个指代的含义,突然身体一震,下意识盯住男人的左脸。他眼睛下面有一道深旧的疤,一直扯到眉尾。左眼瞳孔浑浊,眼球像是坏死了,斜斜地偏向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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