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羞赧的笑了,开始幻想她跟宴苍戟的大婚。
东宫金猊炉中沉水香氤氲如雾,上官沅屈指弹了弹云纹密匣里的盐铁密账,玉扳指磕在玄铁锁扣上发出清越声响。
"云相这是拿本王当叫花子打发?"
他唇角噙着讥诮,将密匣重重合上,"垂死之兽尚能搏命,何况是经营二十载的当朝貔貅。"
紫檀案几对面,青衫幕僚徐缓转着汝窑天青釉茶盏,澄澈茶汤倒映出他眼底的冷芒。"殿下可曾听闻西境牧民熬鹰之术?"他轻吹茶沫,看着悬在梁间的鎏金铜雀衔珠灯:"饿其筋骨三日,再诱以活兔。待它扑食时——"茶盏与盏托相碰的脆响惊破满室寂静,"套上金喙罩。"
上官沅不语,先生接着说:“云霁县的探子来报,不出七日他们便能提前赶回京城,如果那个时候才拉云坚下水,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三皇子手中有盐税?”
“现在他急着跟宴苍戟撇清关系,正好架空他跟三皇子手中的财路,反正咱们手里有他确凿的贪污证据,左右他也要死,只是我们让他跟宴苍戟死的物有所值罢了。”
上官沅明白其中道理,他冷静下来,自己确实心急了。皇上本意就是尽快让云家和宴苍戟结亲,从而一并打击他们两家。只是现在上官沅的插手,恐怕他们两家就不能“共苦”了……
昭明三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
五更梆子如冰锥般凿碎宫墙残雪,丹陛两侧蟠龙柱缠绕着未褪的霜色,恰似王朝凝固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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