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 (2 / 6)
母亲死后,家这个词永远远离了他。
他和齐靳,就像原本的两盆植物,突破了生物固有的界限,持之以恒地、不知疲倦地向上攀登,与他互相交缠在了一起。盆栽被不知名的力量打碎,根茎不再直立,也不再牢牢的扎进土里,而是彼此交缠间,狠狠地扎进了各自的血肉与骨骼里。
他们都疼到无法呼吸,却都不肯轻易的放开手。
大千世界,唯有他们,只剩下彼此。
他想,母亲留给他唯一珍贵的礼物,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他唇角颤抖,尝出了流进嘴里的苦涩,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脸,一片湿润。
远处霓虹灯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消瘦的身体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像弯弓的稻粱一样,可他还是不屈地、反抗地撑了许久,不肯倒下。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他情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顿时连酒都吹醒了几分。
缓了缓神,忽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路边哭了好久,顿时尴尬又好笑。
刚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应该是漏忘在包厢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