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 (6 / 7)
陈越的手快得不像话,他想起自己刚学r0u弦的时候,也是按住把位上一个点,上上下下。而现在,李旻就是他的琴弦,她的嗓子是发声器,而他是世间最幸福的表演者,在上面演奏出动人的声音。
而李旻的脑子里好像真的有一根弦,不过不是被r0Ucu0,而是被拉扯,一点点拉长,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细,到了某个阈值边界,将断未断。
又爽又难受,整个人简直要疯掉。
&的时候总觉得那根弦是蓄着力,然后突然一下绷断,哪怕有这样灼人理智的边缘时间,也只是片刻,今天这种感受却绵延太久,久到她好像又变回了三岁那个哭着要糖的小孩。
明明,明明那颗糖就在眼前了,为什么吃不到呢。
她想闹,想哭,想抓起什么东西重重地摔掉,然后看着它碎成片飞溅。所有情绪最终只能在指尖释放,她抓挠着身上人结实的后背,不知轻重,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陈越像是感知到她的难耐,轻轻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手中却不着痕迹地开始频繁改变速度和方向,演奏着只属于他俩的变奏曲。
在某个瞬间,那根弦终于断了,不是从中间断开,而是直接破碎成最细碎的粉末,在一片滚烫中被点燃,爆炸,变成烟花在李旻脑海中绽放开来。
李旻的腰身不自主地向上顶了几下,眼前只有一道白光,有那么几秒钟,她看不到陈越,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种不安促使她想用触觉来弥补感官空缺,只能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背,指甲嵌入皮r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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