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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又是深夜批完奏疏,沐浴完毕已经是丑时。
未央宫侧殿是沐池,从沐池回转正殿的时间,女帝无需有人跟随侍奉。
原先进宫的那批男君,女帝一直极少召见,每日的公务几乎让她连抽身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女帝穿好鞋袜从沐池回往正殿卧寝处。偌大的宫殿内,宫人都已经退到了外殿,女帝一人穿过廊道,内殿明灭灯光下,却见帷幔处有朦胧跪伏人影,身形单薄。
“什么人?”
迭帐重重,女帝眯了眼,稳住心绪,缓步上前。拨开层层纱帐后的模糊人影,身形渐晰。
“安梁王知晓夜闯内宫,违诏出府,是何罪过吗?”女帝声音冷冽,垂眸瞥向跪伏的极低的陆玉。
陆玉跣足薄衣,脱冠披发,额头贴在冰冷石砖上。
“罪臣知罪……”她小心翼翼抬首,哀求着望向女帝,一字一句,“罪臣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今夜斗胆来此,只求陛下开恩,予罪臣一个机会,允罪臣前往车师,查清戊己校尉前因后果……恳求陛下开恩……”
她再次磕头,响在沉闷的石板上。披散的头发也垂到地面上,沾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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