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湿地植物的青草气,轻轻掠过水面。
徐兮衡手里还握着那只玻璃瓶,瓶口未干的水珠映出一点阳光。他忽然停住了动作,眼神落回那母女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
也就是那样的画面,唤起了他脑海中一段久远的记忆——
教室的晚自习气氛总是安静的。夜风从窗缝间吹入,纸窗外是走廊上的白日通知,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远处草丛里窸窣作响。
伏苓抱着一个厚厚的纸筒,在教学楼拐角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踩着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
她特意没有扎高马尾,发尾松松垂在肩上,校服外套披在手臂上,白衬衣领口整整齐齐。
走廊上人不多,她站在理科火箭班门口,悄悄踮脚张望。
男生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正埋头写卷子,光线打在他发丝上,泛出一圈细碎银光。
她犹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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