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 (2 / 9)
宋苛回到座位,椅背贴上后背的刹那,视网膜上炸开无数噪点,胸口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他像条退潮回不去的海鱼,徒劳地张合着唇,上身倾倒在桌角如何挣扎也起不来。
学习委员在旁边写作业,见状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苛苟延残喘的那几分钟什么也看不见,黑色的画面恍惚看到学习委员的身体外轮廓,用一圈圈的白色线条勾勒。
“没事,坐下来太快没缓过来。”
是担忧过度。
为什么害怕?宋苛不愿去想,他多久没去看那幼苗了?难道捏住心脏的不是手,而是疯长的树枝?
不能是季昭野,他死也不信。
碰见旧友是个概率题,它什么也证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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