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拿上换洗衣物和房卡跟我走。”他好像有点不耐烦,秀气的眉毛皱着,肩背紧绷。我也就顺其自然地,拿上东西跟他到了同一层的509号房,没忍住揶揄他:“你真破费,还专门另订了一间房。”
他瞪了我一眼,像一只警惕的猫。“我可没法保证,你那间房里没有摄像头和录音器。”那我也一样啊,万一他曝光我怎么办?我这样故作担忧问了他,换回来一声冷嘲热讽:“你?你有被曝光的价值吗。别想多了,做完了就回你自己那睡去。”虽然我的存在感和外在形象,确实让我没什么被人用小视频威胁的价值,但这不妨碍我乐于捕捉他的每一个漏洞。我反问他:“做什么?”
他终于转过身来对我笑了,是冷笑。“呵……你他妈找我约的炮,爱做做不做滚。”
最后,我被他踹进了浴室。他说自己在见我之前已经洗好澡了,我看着瓷砖上挂着的水珠,接受了这个补叙。实话说我很兴奋,肾上腺素的活跃水平应该远远高过平时,这是窥探欲被满足的成果。他那份人尽皆知的“完美”之下到底还有几副面孔?他在性生活中到底是什么姿态的?就像轻松解开了数学大题的第一问,第二问和第三问难免会让人跃跃欲试。
直到我洗完澡,出来把他按在酒店大床上强吻,我才发现这个分数并没有那么好拿。他刚被吻的时候仍旧有些茫然,是那种无辜的被动,后知后觉着,居然也试图迎合起来。我把主动权让渡给他,期待他的表现,却被他推开了。
那双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着打开背包,拿出了三四盒安全套,全新的。我有点诧异地看他,他嘟囔道:“怎么,我担心你有病不可以吗?”
我非常迷惑的看了看那几盒不同品牌、不同款式、不同规格的安全套,盯着他通红的耳朵说:“安全措施倒是应该,但是你买这么多……”我忍不住开始想象,他这样红着耳朵红着脸,从口香糖架子旁边,挑出这一个个不一样的盒子,跟服务员结账的场面。我说不出那该是一种可爱、纯情,还是一种诱惑。
杨桦沉默的别着脸,颤抖的手开始撕包装膜,好像有点破罐破摔一样开始念叨:“是、我是不了解这个……”然后,随着那层透明的塑料破碎,好像他的表层也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他抬起头来气狠狠地瞪着我:
“对!我就是第一次怎么了?哈……跟对象在一起六年了还是个雏儿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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