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沛洵救人要紧,回头确认老姚无事後,就迈开腿小跑步离去,过了两刻钟,她跑进市集附近,眼前的小巷拐进去就是老姚的家,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忽然从街道那头失控冲来,沿路一些摊贩被撞翻,眼见就要迎面撞到关沛洵,关沛洵只得跑进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子躲避。
马车就卡在巷子口动弹不得,车上的车夫一脸惊惧莫名,他好端端停在路边等待装货,没成想马匹好似发狂般自己跑起,他拉都拉不住,幸亏没撞到人,但是前头车轭被马匹带进狭窄巷弄卡住,他赶紧下车要拉开,附近受到惊扰的人纷纷围过来瞧看。
关沛洵急得要命,小脸上满是汗水,咬咬唇,她将药箱背好自己挤过人群,伸手用力拉着绳索想踩踏车板爬过马车,昨晚才癒合的伤口似乎裂开,小臂上的衣袖透出淡淡血迹,围观的人好几位认出她,怕她危险都出声阻止。
这一耽搁,後头的老姚已赶来,他错愕地望着前头混乱的场面,不敢置信返家的唯一入口竟被塞住,同时也瞧见关沛洵那娇小的身子,正爬在不断挣扎踢动的马匹旁边,险象环生,他慌乱得六神无主,要是阻止小神医,那自己弟弟又该如何是好?若是不阻止,万一小神医被马匹所伤呢?
老姚紧握拳头,垂下目光站在边上不敢瞧,却也一声不吭,在心中,他仍是偏向了自己的亲弟弟。
撑着黑sE油伞,蔺竹雁白衣飘飘浮在半空冷眼旁观,对熟知的人X不予置评,远远望见站在巷子底一间房子的上空,黑白无常已将锁链套上一具悠悠飘出的魂魄,随即消失。
蔺竹雁袖子轻抬,原本卡住的马车,车夫拉得满身汗也没用,突然缰绳一松,嵌在墙上的车轭瞬间被拉开,马匹顺利後退,正艰辛踩在车板上的关沛洵赶紧跳下,往巷底奔去。
可惜,尚未到门口就听到哀戚的哭声,关沛洵心头一痛,就如上次陈爷爷一样,那种椎心的感觉让她双腿差点软了,她撑在木门上,用力拍响,後头赶来的老姚也听到哭声,面sE惨白、抖着手打开木门,与关沛洵一块跑进。
为时已晚!不到半刻钟前,姚小弟已经过世,关沛洵身上背着药箱不及放下,把完脉便颓然坐在一旁不发一语,老姚趴在身子还温热的弟弟旁痛哭失声!
冥府,判官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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