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逡巡 (2 / 6)

        「可能是启动器快坏了。」我站起来，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等等我去拿梯子。」

        她也跟着站起来：「我拿手机照着。」

        我踩上梯子，她举着手机，光圈稳稳地托在我手边。那束光很近，近到我看见她指节上薄薄的水痕，像刚洗过手还没擦乾，也近到我闻见她洗发JiNg混着雨的味道——乾净、带一点点甜，像淡掉的茶。

        启动器转了几下才卡上去。灯稳住了。我从梯子上下来时她往後退了一步，让我下来，退得很自然，却也在那一步里把我们之间的距离再对齐了一次。

        「谢谢。」我说。

        「不客气。」她笑了一下。那笑很轻，像是只要再用力一点，就会变成对我的心疼。

        她回到座位，cH0U屉被她拉出来一点点。我看到里面有一张新的白sE便条，边缘还很挺。她把便条纸放在掌心，像在b量尺寸，最後又合上cH0U屉，什麽都没写。

        我也什麽都没问。

        夜自习散得b平常晚。孩子们匆匆把伞打开，雨声像一群人同时x1了一口气。教室只剩我和譩乔。她把今天写的题本叠整齐，放在讲桌一角：「这份明天再给我讲就好了，今天你看起来有点累。」

        我想说没有，但那句话转了半圈，还是没出来。

        「路上小心。」我终於说了一句最安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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