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那又如何?只要知道凌承望还活着,只要能见凌承望一面,无论是一小时,还是一分钟,只要能待在凌承望的身边,唤他一句「哥哥」,他唤自己一声「阿然」,这二十年的等待,便没有白费掉。
他便能安然地Si去。
他是自私的,自私得明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人,他也不顾自己Si後,凌承望的心情会如何悲痛,他只想看他的哥哥一眼,只是一眼便好,他便会把一切放开,让自己重归於土,不理这wUhuI不堪的人世,无论这个世界毁灭与否,便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可想到凌承望身处这种世道,他又不放心,又觉得自己应该继续活下去,至少为凌承望而活下去,才又想贪婪地想待在凌承望的身边,护他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或者与他一起逃跑,逃到天崖,逃到海角,逃到一处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可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世间虽大,却没有容他一身的一隅,天地虽广,可他看见的,只有头顶那片灰蒙。
走过了石道,白亦然浮着惨然的微笑,进到了房间,把凌承望轻放在床上,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拿开,又愣愣地出了神。
凌承望那被他x1尽了JiNg气的乾皱皮肤,如今看来,彷佛有了那麽一点变化,变得没有那麽乾,皱着的纹路出平滑了一些。
他想起了凌承望说过,他也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人,身T会b常人y朗,可这种仿如自癒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稍y朗」来形容,更像是一种类似神使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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