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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门口後,吕悠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怎麽回到车上,那一段时间的印象完全是空白。他模糊的记忆里只依稀记得自己失神撞上了好几个人,一路上频频道歉,就这样恍惚的走回了车上。
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吕悠然迅速钻进车子里面,待他坐定後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外头明明是萧瑟严寒的冬季景象,他却反常的将车内的空调开至最冷,冷气孔呼出的冷风让车内的气温在一瞬间为之冻结。
他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某种千军万马般不停奔腾的情绪在自己胸口上绕,却怎麽也找不到出口。他焦躁,他忿恨,他想狠狠的捶打车窗,破坏些什麽来发泄,可是,他还是没有这麽做。
他只是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某种激烈的痛感从唇边传来,腥甜的气味弥漫口腔,他才恍然回神,伸出手触碰了自己的唇,发觉手指上沾染的全是血迹。
男人终於回过神来,迅速抽了一张放置在车上的面纸擦去唇边血迹,关掉车内过冷的空调,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摸出惯抽的菸,点燃一根菸默默抽了起来。
灰白的烟圈在自己眼前不断扩散,却还是没有办法模糊一个个从自己车前走过的身影,吕悠然看着,看着许多的男女牵着手,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看着许多的家庭牵着手,大人小孩的脸上尽是满足神情。
就是这麽简单平凡的,世俗的幸福,他却怎麽也得不到。
幸福是建筑在空中的楼阁,他奋力的向上攀飞,以为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构到手了,最後却还是被打落下来,跌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他该去怪谁?是怪自己负了她一生的妻子,还是怪不够开明的李母?还是怪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成了一个同性恋?
「什麽是乾净...又什麽是正常呢...」吕悠然失神似的反覆喃喃自语,「因为我喜欢男人,所以我就是不乾净不正常吗?」
「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吗?是我天生喜欢自己是这样性向的吗?为什麽要问我,明明就是个同性恋,却还是跟一个女人结了婚?如果不是在世俗的认定里这样才是正常的话,我会委屈自己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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