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位对“办公室政治”一窍不通的少校和他满腹牢s的同僚 (6 / 16)
“那您忍心我一个人受冻么?”他用那双明亮的祈求,“林登曼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我害怕我没法活过下一个冬天。”
“那你干脆去给埃里希暖床吧。”我翻了个白眼“你们俩抱一块儿钻被窝发抖。”
“如果您愿意加入我们,我可以勉强忍受他。”格略科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被逗乐了,无可奈何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可不是什么猫咪,你简直就是狡猾的小狐狸。”
我们回家时,埃里希正半躺在沙发上,穿的稀里糊涂,像朵打蔫儿的花般蜷缩着,病怏怏的裹着那条之前放在地下室的毯子打瞌睡。他看上去不大清醒,晕晕乎乎的---常态。埃里希最近老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昏睡过去,眼睛也睁不开。我把他过去最爱的书塞过去,他也只虚握着,翻都懒得翻开,没一会儿就困的握不住了,任由它掉在地上。
我把有点畏手畏脚的格略科从身后拽出来,“所以我说别那么在意穿啥嘛。看看少校穿的什么鬼东西。”
埃里希抬起头,只用了一秒就弄清我的意图,以很久不曾见到的迅捷跳下沙发,一只手拽着松垮的裤腰,一只手整理衣服,中途还把毯子丢到了沙发的另一边。这幅画面非常滑稽,好像奄奄一息的守财奴忽然看见黄金,赶忙跳下病榻大喊这是个奇迹。我一把把埃里希拽住,推倒在沙发上,“宝贝,太不小心了,会着凉的,”我将毯子盖回他身上,让埃里希重新变成之前那副窝囊萎靡,睡眼惺忪的模样。他盯着我,又恨又羞,胳膊动了一下,思索要不要在格略科面前自取其辱。最后,他鼓足力气挣脱我的控制,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左手不易察觉的将没有皮带的松垮裤子固定住,向格略科走去。
他伸出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坚毅的盯着这个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仰起来。我一屁股坐下,沙发传来埃里希的余温,毯子里也有股熟悉的肥皂味儿。埃里希的表现堪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在用一种艺术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并非坐以待毙,毫无反抗的性宠物。他知道我们想看他的笑话,但他不会让我们如意。他要彬彬有礼的欢迎格略科前来拜访,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希望以此衬托出对方妄图鸠占鹊巢的卑劣可笑。他是埃里希·克莱茨呀,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是严于律己的英雄,绝不会轻易将伤害自己的快乐放上银盘送到敌人面前。位于拉瑙卡近郊棕褐色的小房子是他的地狱囚笼,他做梦都想离开,却绝不许被他人入侵。
这很可笑,我想,他难道还不明白卡扎罗斯战俘在拉瑙卡只有一种生存方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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