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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位对“办公室政治”一窍不通的少校和他满腹牢s的同僚 (3 / 16)

        格略科冷哼一声:“我不否认老圣人克莱茨是个比我更好的参谋长,但他把军队想的太过简单。“溜须拍马和投机取巧的办公室政治只会造成麻烦,脚踏实地,诚实工作,谦虚认真,这才是长久之道。军队是个绝对公平的地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苦耕远胜于不劳而获”。他总是这么教训我,语重心长,活像个步道牧师,好像真的很关心我似的。他压根不知道享受公平,能力被完全认可,这些也是特权。克莱茨从不需要讨好谄媚,当然觉得公平咯。人们永远不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我为了一份推荐信,给那个该死的少尉擦皮鞋,洗马,割野草,足足当了半年的笑脸相迎的免费奴隶。他呢,只要亲爱的爸爸拍拍手,就能让将军亲自打电话举荐。奖学金对他来说是锦上添花,对我来说却是生活必需,救命的神药。如果我没上军校,我根本不可能晋升到参谋部,早就跟一群列兵一起当肥料了。看看,我得耗费多少才能和那些少爷们勉强平起平坐?他只知道今年度假山庄外的雪景真美,搞不好还要弄一幅浪漫主义油画应景,不知道雪下埋了多少冻死的农民。”

        “冷静点,”我拍了拍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和泪光闪闪的眼睛,“别演的太过头了,你可不是农民。要这么说,穆勒这样的穷孩子要更应该怨恨埃里希才对。”我总是故意恶毒的挑剔他故事的真实性,讽刺他也许真实也许夸张的情感。起初格略科还会露出很委屈受伤的表情,薄薄的嘴唇往下撇,眼神一暗,睫毛投下两抹落寞的阴影。然而很快格略科就学会了控制情绪,及时把表情调整成狡猾又有点羞涩的微笑,好像只是被揭穿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谎言。正因为他总是心平气和,一副无害的好脾气模样,我觉得他嘴里的故事真实度存疑。有时候我认为很了解格略科,有时候又担心这也许同样只是他步步为营的计谋之一,让我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实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不其然,格略科面无愧色,微微一笑,“我的确不是农民,但我和他们距离比我和克莱茨的距离要小的多得多。至于穆勒,”他戏剧性的顿了顿,半低着头,眼睛很暧昧的将我打量一番,同时嘴角慢慢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您也明白。”

        “我不明白。”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慢悠悠的走到我和办公桌之间。他每走一步就叹一口气,眼里的笑意也越发浓烈。“您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格略科伸出手,想要摸我的下巴,在最后一刻改成了更为保险的整理鬓角,“穆勒是天生的狗,最容易对集体荣誉上瘾的小蠢货。他不会痛苦,因为他只能看到小小的一方世界,得过且过混日子。他没有焦虑和痛苦,对自己的命运了如指掌。正如他诚心侍奉的克莱茨从出生就已经被父母悉心规划好要当上少将,穆勒也清楚他会是克里瓦的鞋匠。不,我没有鄙视的意思,这是份稳定的工作,人总是要穿鞋的。他会和他的父辈一样,抽五分钱一包的烟丝,喝自酿的劣质啤酒,只有一套上教堂的西装,不到五十就满嘴烂牙,肚子浮肿,走路摇摇晃晃,浑身臭气。他要找个矮个子,勉强读了几年书的女人,大概率是什么邮政员和清洁工的女儿,两人拉出一堆又脏又笨又丑的金发娃娃,给埃里希这样的人当垫脚石。等老婆的腰变粗了,脸也布满斑点,哦,相信我,绝对的,”格略科捧住我的下巴,语气好像兄长在警告小妹妹“不要让别人偷走你的百里香”,“他会开始在酒馆儿里待到半夜,一边抱怨生活一边盯着女招待的屁股。等家里缺钱了,就开始对老婆扬起拳头,质问她为什么和邻居聊天。他会醉倒在床上,像一只死猪,第二天起来照常要吃她做的饭,如果哪个孩子胆敢找他麻烦,甚至只是问他要交学费,求他别打妈妈,那他就完蛋了。他会阳痿,会老得很快,浑身无力,只有不停的揍完老婆揍孩子,跟妓女粗暴地胡乱泄欲才能觉得像个男人。”

        我扭住他的胳膊,往怀里一拽,“闭嘴,你把穆勒说的这么扫兴,我还怎么操他?”

        格略科顺势搂住我的脖子,故作沉思,“是啊,我该当何罪,真要被好好惩罚才行。您应该现在把我按到在沙发上,狠狠的折磨我这个林登曼小坏蛋,让我学点规矩才行。”格略科口无遮拦的下流程度让我瞠目结舌。他单纯的以为通过物化自己就能和我平起平坐,把我戏弄的夸赞抚摸当成真心实意的赏识。我觉得他又可怜又可悲,一会儿想折磨他给他个教训,一会儿又想好好待他,宠爱他。

        尽管格略科不屈不挠的瞄准机会就要弹劾埃里希,我还是非常清楚他内心深处并不想真正害死昔日好友。他只是善妒,太过于羡慕埃里希不费吹灰之力又毫无感激之情就能得到的一切。不论是战前的光辉仕途和富裕生活还是现在被金屋藏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呵护。在格略科看来,命运是在太过不公了。他更努力,更年轻,长相也更漂亮,更会伺候人,明明什么都更胜一筹,却总是棋差一步。他什么都不如埃里希,没他富有,没他军衔高,也不是什么精英军校出来的佼佼者,他是“捡漏儿的”--因为战争人员紧缺才有幸通过优秀的成绩捞到参谋的肥差。他唯一胜过埃里希的就是那张漂亮的脸蛋,苗条健康如少年般的身材和卓越的为人处事能力。为人处事在埃里希的字典里读作溜须拍马。格略科名声在外,是个浪漫温柔的情人,有过许多恋人,把军官的姐妹和女儿们哄的心花怒放。我不清楚埃里希是否介怀,妒忌格略科的女人缘。也许这只是格略科的一厢情愿,聊以自慰的小小胜利,唯一能压他一头的成就。格略科在瓦耳塔过的其实不算太糟糕,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也许他甚至短暂的担忧过倔犟桀骜的埃里希会遭遇和恩斯特一样的厄运,被单独监禁在五平米的囚室,衣不蔽体,伤痕累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可怜埃里希,也庆幸不是埃里希,为自己相比之下稍显优越的生活条件感到沾沾自喜。接着他见到了埃里希,幸存者,在每个卡扎罗斯人的生命和尊严都被碾压成齑粉,被按倒在桌上和地板上轮奸强暴时冷眼旁观,毫发未损。唯一一个穿戴整齐的卡扎罗斯人。所有人都得学着谄媚,学着强颜欢笑,隐藏内心的绝望才能苟且偷生,而埃里希呢?他就坐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流泪哭泣,好像知道自己的感受是有意义的。埃里希又一次成了命运的宠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胜过所有人,甚至是在格略科擅长的领域,比穆勒,格略科,恩斯特都更幸运。他太幸福了,该死的克莱茨,一下子把格略科的怜悯和同情灼烧殆尽。他希望埃里希活着,但不要比他活得更好。

        格略科爱攀比,甚至有点孩子气。他希望我认为他是最英俊,最聪明,最贴心的男人。我夸赞埃里希语言能力很强,能熟练使用米嘉斯语,都没什么口音。格略科便马上如临大敌,急不可耐,语速飞快的争辩说对于这些富有的,能支付得起异国度假和外语家教的少爷们来说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他还不忘添上一句,“我可是连续五年帝国杰出青年奖学金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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