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瓦耳塔的又一个午后 (7 / 23)
“你保证?”
“我保证。”
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用分享秘密的语气轻声说,“我就要死了。”
我赶快靠着埃里希坐下,拉过一只手耐心询问为什么这样觉得。是身体不舒服么?是心里难过?还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
他噙着微笑,就是不回答,直到我猜测到“你是在生我气么”时,嘴角忽然很狡猾地抽搐了一下,眼睛里也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清明。
“我累啦。”他轻快的说,身子一歪倒在枕头上,把被子拉到下巴,闭上眼睛,“我要睡了,晚安,恰尔洛夫。”
我关上灯,心里却总觉得不痛快,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忿忿地自言自语道:“看在你是吃了镇痛药胡言乱语的份儿上我就不折磨你了。”
埃里希轻笑出声:“好嘛,你还能怎么折磨我?反正我都要死了。”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反正我都要死了,反正我都要死了,”把我气的不行,一脚把他踢下床。埃里希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接着开始笑,我只好又把他拉上来,让他闭嘴安心睡觉,有的人明天还要上班。
等第二天早上我再问起来时,他一脸困惑,似乎对这件事儿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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