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好故事都需要一个金发男人 (1 / 23)
事实证明,把穆勒带回家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他谦卑柔顺,言听计从,脸上总是挂着讨好的微笑,最重要的是,和埃里希不同,做了一手好菜,家务活也非常麻利。我曾听说过一个有趣的理论:部队和家庭类似,如果说最高指挥官是父亲,列兵是孩子,那么母亲的角色,照顾“父亲”,教育“孩子”,通常由副官或能力不足但忠心耿耿的低级军官扮演。他们无法发挥出绝对的阳性特质,于是转而生成了一种“多变的阳刚”,逐渐也成为了部队运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说穆勒驯服乖巧的性格是战俘营训练的成果,他娴熟的家务技巧和厨艺则不得不归功于他过去在军队中承担的责任。我经常看到他洗完厨具后蜷缩于角落,将埃里希脱了线的睡衣扣子一个一个缝起来,细心折叠好,放在一边。他的作品针脚细密,不算漂亮但足够结实,对于男人来说相当不错。我本以为长期的性虐和压力会将这个白净面容的高瘦青年折磨成一团麻木的烂泥,但在相处间我逐渐意识到从与生俱来的本性上说,穆勒极其敏感细腻,这点毋庸置疑。
他非常清楚埃里希现在的身份,我也并未刻意隐藏-我叫少校小麻雀,亲爱的,在出门前向他索吻,埃里希也只能脸色难看的一一照做。穆勒知道意气风发,坐在坦克上微笑的军士长已经是过去时了,眼下这个身穿质地犹如囚服的浅灰色衬衣,虚弱苍白,眼圈下方一片灰暗,瘦的如同大病初愈,身上遍布伤痕的孱弱中年男人只是一个和他同样屈辱的俘虏,却依然毕恭毕敬的以“长官”,“少校”称呼,好像只是调换了驻守阵地似的。比起对埃里希的绝对尊重,穆勒对我则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讨好,然而他十分谨慎,他知道这会惹的自己长官的不快,因此尽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谄媚。
每当看到他那张还带着淤青的脸蛋上挂满崇敬和喜悦,全身心投入的聆听埃里希用卡扎罗斯语讲过去的生活时,我都会觉得十分可笑,他难道不知道在楼上的卧室里,少校每晚都张开双腿供敌人亵玩么?
“少校先生,”我听到他对在客厅写信的埃里希说,“恰尔洛夫长官请问您今晚打算什么时候休息。”
我的原文是:让埃里希上来睡觉。
穆勒总是字斟句酌,体贴的避开任何可能会戳伤埃里希脆弱自尊心的用词。紧接着,他会轻轻敲门,走进我的房间他很注意隐私,随手关门,又是行礼又是抱歉,“克莱兹少校麻烦您稍等,他随后就到。”
我勾了勾手指,他瑟缩了一下,拖着脚步走向我。
“来,坐下。”我亲切地说,“抽烟么?”
他拘谨的挨着床边缓缓坐下,嘴唇扯出微笑。“不用了,谢谢您,我很少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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