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于火药 (15 / 31)
他咽下问题,一一照做,下楼后正撞见我坐在沙发上抱着两杆步枪。
“我承认它很朴素,但是我最骄傲的伙伴,弧分不过一点五,偏离度每百米不超过一寸,”我炫耀道,“连卡扎罗斯狙击手都认为我们的枪更好呢。”
他僵在原地,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大约是以为我要处死他。
埃里希,我无奈地说,你见过有人用步枪执行私刑么?我要带你出去打打枪而已。
我拉了拉他那件崭新挺阔的冬装,面料果然好的要命,就是太大了,显然埃里希的父母没料到他会瘦的这么厉害。我让他加了件男士毛背心,一件西装,又从抽屉里拽出了一件羊毛围脖给他戴上,埃里希看着我忙碌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满是不信任。“为什么?”他问
“会漏风呀,你压根不知道这片地区有多么冷!”我半弯着腰为他扣上背心褡裢,那上面有股木料和卫生球的气味,这是过去父亲去教堂才拿出来的行头,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了,多亏了施密特过分精细的收检分类,才叫它们重见天日。“天天坐在有壁炉的室内,都把你热糊涂了。”
“为什么要带我去射击。”他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我停下给埃里希系围巾的手,用拇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不喜欢么?我以为每个卡扎罗斯中产阶级都得喜欢,哪怕是出于礼节。”
他没回答,顺着我的力度微微扬起头,居高临下地问,“射击是个危险的运动,你愿意冒这个险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