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苦的关系定义军人的身份 (5 / 8)
别动,埃里希,现在是奖励时间,我不想揍你,好么。
出于某种不明的原因,也许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虚弱,他变得沉默而温顺,连消极反抗都放弃了,静静地躺在我大腿上抽烟。火星一明一暗,如同随着他呼吸开出的花朵。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吐烟时几乎是微弱叹息。我用狙击手的敏锐视力在昏暗的光线里寻找他的眼睛,灰绿色,睫毛上粘着血沫的眼睛。没有恨意,没有杀机,只有疲惫与无望,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好像被苦难的风沙榨干生命,唯有香烟能让他沉浸于臆想的国度或不甚鲜活的回忆中。那里他还是装甲军团的克莱茨少校,穿着漂亮的制服,昂首挺胸的率领车队前进,胯下是轰鸣的钢铁战车,宛如现代骑士。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宁可被履带碾死,而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躺在敌人腿上任人狎玩。
该我了,我说。
他顿了一会,吐出一点白烟,用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半举到我面前,依然侧着身子,好像只是下意识的伸展四肢。他的手腕挺细,能勉强被我单手圈住。和过去判断的一样,他不是那种典型的骨架粗大的卡扎罗斯人,他的骨骼更纤细,身材更瘦小。装甲车和残酷的训练也许能让他变成政府需要的军人,但被夺去军衔和部下,被迫忍受监禁生涯和长期营养不良后,他失去了所有伪装。赤裸展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消瘦虚弱,一无所有的可悲俘虏。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他已经死了,死在克里瓦,死在眼睁睁看着亲爱的队友为了保护他被轮奸凌辱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在炮火和战场中熊熊燃烧,如今我怀中的只是一些装着灰烬的躯壳,偶尔闪出克莱茨上校曾经神采飞扬的碎片。
然而即使是躯壳,也是埃里希的躯壳。我美丽的埃里希,哪怕陷入死亡一般的沉睡也无法阻止我对他产生性欲。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四肢健全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幻想过无数次他失去手臂和小腿的模样,即便如此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抚摸亲吻那残缺的断肢,
他让我性欲勃发,哪怕只是一副空虚的躯壳,我也相信只要探寻的更深,总能拽出残存的零星灵魂。我甚至有些喜欢他憔悴忧郁的模样,那疲倦和绝望被我解读成另类的温柔驯服,谁又会拒绝和一个绿眼睛的谦卑囚犯做爱,谁又忍心伤害一个美丽和顺的爱人?
香烟青色的滤嘴上有埃里希的唾液和鲜血,我尝到他破碎的口腔内壁里的血腥气,好像在粗暴的性爱时接吻。
我叫什么名字?我把烟递给他时问道。
他沉默的抽烟,几乎是嘲讽的撇了我一眼。的确,他不需要知道狱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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