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2 / 5)
刚才楼月璃这样百般折辱玉鸾,他是应当着恼的,但他无法真的怨恨眼前的男人—当年是玉鸾欠了楼月璃的,而且他也实在欢喜楼月璃,欢喜得舍不得讨厌他。
二人愈靠愈近,楼月璃的瞳孔深处倒映着玉鸾的容颜。
在唇瓣即将触碰,热情将会重燃的瞬间,屏风外突然传来曲雪珑整理衣摆的声音,玉鸾遽然扭头,不敢再看楼月璃。
楼月璃噗哧一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仔细舔去玉鸾的唾液。
玉鸾着急地站起来,想要跑出房间。楼月璃却拉着玉鸾的皓腕,眨眨眼睛道:「你确定你要这样走出房间吗?」
这时玉鸾才想起他本已衣衫不整,刚才被楼月璃折腾了那麽久,更是几乎全身赤裸,他连忙捡起刚才换下的衣裳,然後抬头看着楼月璃。
楼月璃会意地耸了耸肩,站起来离开屏风。
玉鸾匆忙地换过原本的衣裳,但他生怕被曲雪珑认出来,便在衣箱里翻出一件松花绿蒲桃绫斗篷,然後从腕间褪下一枚虾须金镯留在梳妆台上充作报酬。他对着铜镜整理仪容,赫然发现那支步摇一直插在髻里,也不知道刚才曲雪珑有没有察觉,但现在自是为时已晚,他只能取下步摇放在怀中,拉起斗篷的兜帽,掩着大半张脸庞,怯生生地走出屏风。
轻飙吹起琼花绽,廊下点点悬纱笼,博山吹云龙脑香,曲雪珑和楼月璃正在窗边对酌。楼月璃一边为自己斟着思堂春,一边笑道:「刚才我不该沉溺温柔乡,竟然冷落了曲兄,该自罚三杯,这事可千万别告诉清淮。」
闻言,玉鸾的银牙不禁咬紧下唇,心绪乱纵横,他把兜帽拉得更低,向曲雪珑和楼月璃盈盈敛衽,转身离开廊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